欲壑难填(h)
“叔叔、太快了……” 黎鹦被限制在周聿安和洗手台中间的一块小地方,身体被干得颤动不停,偏偏没办法逃开,只能像小动物那样,用脚跟可怜巴巴地蹭他的后腰,含糊不清地说慢点。 周聿安插进来后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两手交错着抱紧了她,沉默地快速耸腰,阴茎在穴内进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把腿根拍红一片。 刚高潮过后的穴肉被这样快速用力地鞭挞着,很快就被操弄得软烂不堪。淫水从交合的缝隙溢下,一部分被快速抽插的肉茎捣成白沫,更多的流到臀缝中,落下去啪地打到白瓷地上。 偏偏都这样了,周聿安还犹觉不足,俯身侧头,吐息打在黎鹦的耳垂,激得她肩膀轻颤后还要用牙去咬那块软肉,伸舌舔弄。 下身性器还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打桩的动作,每一次都干得又深又重,龟头专往穴壁上最敏感的软肉上戳刺,快感同潮水一样连绵不断,侵入骨髓吞噬神智。 黎鹦有些受不了地推他的肩:“叔叔、周聿安!你能不能慢一点……” “小鹦。”周聿安叫她,语气带着喘,手臂把她更紧地箍进怀里,阴茎在穴内深插了一记。 “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有什么不满意,都要告诉我……” 男人宽大的手掌附在她的背上,沿着光裸的皮肤摩挲,指腹蹭起电流一样的痒,黎鹦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身子,躲那只手的同时却更深地迎合了前面的操弄,直接被插得抽抽噎噎:“没、没有不满意……” 手掌梭巡而上,掠过圆润的肩头,从脖颈线条滑到黎鹦的下巴,然后力道轻柔地托起黎鹦伏在他肩头的脸,对方很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睫毛被水汽沾湿,脸颊带着快感侵袭的潮红。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变得这么乖。 周聿安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唇,手掌又往下移,捉住一只绵软的乳揉捏,手指熟练地绕着乳尖打转,最后用指腹整个贴上去压住乳孔勾蹭。 饶是他每次的动作都已经足够温柔,也还是免不了在她身上留下些星星点点的红痕,映衬着玉一样的皮肤格外显眼,像是被玷污的艺术品。 下身抽插的动作终究是慢下来了,阴茎在穴口浅浅拔出一截,又满满当当地塞进去,外边两片红肿的肉瓣自发地贴着柱身,像是要把它完全裹住那样乖巧。 周聿安看着黎鹦略微失神的漂亮眼睛,低声问她:“今天早上,你和你的朋友说了些什么?” 他带着隐秘别扭的情绪过了一天,想宣泄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刚刚又没控制好自己对她有些凶,偏偏黎鹦还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他真就单纯不乐意。 直接问问不出口,那也就只能等人晕晕乎乎意识不清的时候,再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一直记挂在心头的事。 还真是拧巴又好笑。 “嗯…?”但黎鹦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跳跃,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周聿安不想重复,只是挺腰把阴茎捣进穴内,往上方肉壁戳刺,抵住那块敏感异常的软肉碾磨,黎鹦立马呜了一声,指甲挠着他的后肩:“没说什么,他给了我一个东西……” 周聿安慢条斯理地滑动手掌按摩她的腰肢,再次慢下动作:“是什么?” “一个、唔,挂坠……” 周聿安敛眉垂眼,手指爱怜地蹭过她的脸颊,声线带着诱哄的味道:“什么挂坠?你喜欢吗?” 黎鹦被他顺气,从差点磨死人的快感中回神,下意识回答:“小狗挂坠…挺喜欢的吧……” 沉默半晌过后,周聿安意味不明地答了一句:“这样啊。” 那道声音轻飘飘落下,黎鹦突觉后颈发麻,还没开口,整个人突然被从洗手台上抱起,腾空挂在周聿安身上。 臀瓣随着重力的作用下坐,穴口将粗长的性器整根吃到最深处,龟头在宫颈处碾压,突如其来的激麻几乎是瞬间就让早就被情欲折磨得敏感不堪的身体到了高潮。 黎鹦难耐地仰着颈,呜咽着挠他,在周聿安肩上抓住几条血痕:“我不行了,放我下去……” 周聿安像没听到一样抱着她往花洒的方向走,明明不算远的距离在黎鹦的感觉中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他每走一步,穴里的肉茎就在上下起伏的动作间抽出一截,再用力顶进去,每一次抽插都很浅,但进得格外深。 硬涨的茎身像和高潮剧烈收缩的穴肉较劲一样,在它蠕动推挤过来时更狠力地将那块操开,几乎要把穴肉间挤挤挨挨的每一条褶皱都完全撑平。 直到两人在花洒下站定,开关被拧开,先出来的水微凉,黎鹦已经被插得可怜晕乎,像受伤的小兽那样凭着动物的本能往热源上靠:“好冷、好难受,叔叔、呜……” 圆润的胸乳压在周聿安身上,乳尖蹭过他的,难耐的酥麻爽感通过前胸传进大脑,两人都是轻哼一声。 周聿安让逐渐温热起来的水流冲到两人身上,手掌托着黎鹦的臀,就着抱着她的姿势继续抽插起来,突然开口问:“小鹦,你喜欢我吗?” 黎鹦听不进他问了什么,全身上下只能感觉到高潮过后穴心又被狠撞的尖锐快感,呜咽闷哼着说不要了,偏偏挣不开腰间的手臂,怕摔下去还只能抱紧他的脖子,被迫承受阴茎在穴内一刻不停的操干。 她干脆胡乱回答:“喜欢、喜欢叔叔,叔叔…呜我不想做了……” 周聿安感觉到了心口麻刺。 喉间是阻塞的滞感,像一块烙铁堵塞其中,咽不下也掏不出,偏偏又是他自己求来的。 他只能自嘲地笑了下,更用力地抱紧她,把人抵到墙上,单手托着她的臀挺腰把性器送进湿软自动迎合他的穴中,在快感和苦闷的折磨中吻住她的唇,将那些拒绝的话尽数吞吃。 黎鹦被干得逐渐只能失神喘息,迷迷糊糊听见周聿安在和她说话。 “小鹦,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随意地骗我呢?” 下身阴茎顶弄的力度加大,几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处敏感的软肉集火进攻,略带狠戾地操磨着穴肉搅弄抽送。 薄茧的触感落到阴蒂尖的时候,黎鹦才意识到那是周聿安的手挤进了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缝隙,略显偏执地拧住那颗被磨得通红充血的肉珠,过于汹涌闷重的快意从尾椎骨攀爬而上。 黎鹦可怜巴巴地摇头抽泣:“没有……” 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了,腿都在他腰上架不住,还是被周聿安托在臂弯里才没有落下去。 他完全掌控着她的身体,在挺腰时撞出啪啪的声响混着水流回荡在狭窄的浴室。 黎鹦听到他冷静到近乎自虐的发问:“小鹦,你会喜欢我吗?” 到底是要用多大的耐力去忍,才可以在这场早就已经失控了的性事中保持清醒。 黎鹦想不到,也做不到,呜呜哭着叫他:“喜欢,我喜欢叔叔…好难受,慢一点…求你了……” 这次的失控程度明显比跨年那次更为严重,黎鹦早就在刚才的插弄中又高潮了一次,脚趾都蜷起,身体瑟缩发抖,胡乱地把脸上的水珠和眼泪全抹在周聿安肩头,说话求饶都带着鼻音:“叔叔…你对我最好了,我不想要了……我害怕……” 她完全想不明白周聿安是在发什么疯,只怕自己一会儿会被他操死。 周聿安也格外难受,闷哼出声,听着耳边可怜变调的求饶卖乖,很容易就软下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过胀鼓得好像一捏就要爆开的阴蒂,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附唇上去贴吻。舌头挤进无力张开的口腔,安抚地舔吻过可怜搭在齿内的软舌,像是要摸清上面每一丝纹路那样细致轻柔。 温热的水液流淌在紧密贴合的身体间,生出异样的粘腻快感,交合之处的撞击声和水声充斥在狭小的浴室。 周聿安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也忍不住在此刻想,要是能溺死在这场过激的性爱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恍然地想着性确实是亲密关系里的作弊行为,身体先灵魂一步交合,就容易给人以相爱的错觉。 他并不是一个能把性和爱完全分开的人,但黎鹦绝对是。 黎鹦的喜欢和撒娇都是工具,今天就算不是他,她也完全有可能会对其他人说出这种话,每每一想到这点,周聿安就觉得痛苦。 所以他只能抱紧她,如同一台设置好程序的工具那样把阴茎送进她的穴里,感受到紧致的穴壁突然开始剧烈收缩,被肉茎撑开的软肉擅自吸附蠕动,紧绞着他的性器不放,力道大得酥痒中甚至带上一丝疼痛,狂风暴雨般的快意侵蚀入骨,扩散至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他似乎能够在这一刻完全彻底地拥有她,哪怕只有一瞬。 龟头被穴心喷出的水液冲刷,性器硬涨发疼,盘踞在柱身上的青筋忍到颤抖弹跳,终于也要在这场漫长的交合中到达极点。 周聿安的表情不似欢愉,可以说是痛苦更多,深棕色的眼睛落在已经失神挂在他肩上的人身上,好像有浓重的哀伤。 他有些失控地又往穴内撞了十几下,性器发颤地顶进,被蠕动收缩着的穴肉亲密地缠绞上来,最后闷哼一声后松开精关,射出白浊的精液。 可是身体越亲密交合,欲望越得到满足,内心的空洞就越大,像是白蚁啃食心脏,外表看上去毫无变化,却早已成为一捏就碎的脆壳。 但是没关系了,无所谓了。 周聿安对自己说。 他在浴缸接好温水后带着黎鹦坐进去,从背后用力揽紧还没恢复神智的人,嗅着她身上的柠檬香回神,细心帮她把弄乱了的头发重新扎好,亲亲她的脖颈:“小鹦,还好吗?” 黎鹦轻轻吸了下鼻子,慢吞吞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样漂亮,却因为刚才那番情欲折磨带上些淫靡未褪的感觉。 她凑近了,鼻尖和他的轻蹭了下,周聿安知道,她想要接吻。 黎鹦很喜欢亲吻。 周聿安目光浅柔地看着她,身体往前微倾,接住她落下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