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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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辞起身,打量着列在小园门口的侍女,淡淡问:“这是作何?” 侍女恭敬回他道:“家主托奴传话,贵客有友人来访,特命奴引路,还望贵客莫要见怪。” 她说完便静默退下,与其他侍女一起分立小道两侧,提着莲花似的灯盏不再多言。 雨声淅淅沥沥,侍女立于斜风细雨里点起了香,一刻钟后,浅淡的梅花香盈满整个小庭,园外再度传来脚步声。 温润矜雅的公子执一柄油纸伞穿雨而来,衣袂飘飞,不疾不徐,良好的教养仿佛已刻在了骨子里。 见到林长辞,他眼睛微微一亮,些许的倦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 白西棠迈上台阶,将纸伞一收,无声松了口气,笑道:“终于找到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侍女们依然默不作声地立在雨中,没有上前,亦无主动退下的意思。 林长辞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温淮看了底下的侍女一眼,拉着林长辞进了屋子,对白西棠道:“小师叔,进来说话罢。” 白西棠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微笑道:“师侄受伤了?” 他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转身将门扇一闭,隔绝了侍女的视线。 布下结界后,白西棠自觉把上首让给林长辞,看看二人,问道:“师兄,你们怎的突然来了南越?” 罪魁祸首摸了摸鼻子,林长辞心里免不了又骂了他一句,嘴上简略道:“温淮不知轻重,想寻奇南香。” “原来如此。”白西棠挑了挑眉,笑道:“听说师侄夜里出走,师兄随后也离了山,我还以为师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叫师兄生气呢。” 林长辞无奈道:“你听谁说的?” 山上人多眼杂,产生诸多揣测也是正常,不过他和温淮关起门来才能说的真相,白西棠知晓除了徒增担心,没什么好处。 白西棠笑容一收,叹气道:“我也不知小弟子怎么传的,传出如此离谱的话,我相信师侄定不会做叫师兄失望的事,对么?” 他这样掺着绵刺的话最是叫温淮不爽,想反驳又怕林长辞不高兴,抿着唇不答话。 白西棠接着道:“知道你二人来了南越,我记挂师兄伤势,心中担忧,唐突赶来。昨日又收到若华师侄的信,说容澄师侄带着寻仙和婉菁也溜出了山,正在来南越的路上,真是叫人头痛。” “他们怎么也跑出来了?”林长辞皱眉道:“容澄有些不像话。” “这也是担心师兄。”白西棠笑笑,解释道:“不知师兄与师侄如何想到来宋家,宋家家主极为厉害,不好糊弄,多半知晓我是来带师兄离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我第二次拜会。” 林长辞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宋家有些认识?” “只是恰好知晓些这位家主的事。”白西棠回想了一会儿,道:“此人与我父亲同辈,名为临风,数百年前是宋家嫡三小姐,与魔尊巫真有旧,曾闹出过私奔之事。本已嫁进归海宫,后来不知为何又回了宋家,接受了其他世家入赘的庶子,最后从两个哥哥手里争到了家主位子。” 林长辞道:“二人和离?魔尊并不像这般大方之人。” 魔尊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宋临风以宋家嫡小姐的身份私奔,不得家族支持,进了归海宫竟还能全身而退,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白西棠摇头:“我也不知这二人曾经发生了何事,只知宋临风成为家主后,性子就变得非常冷淡,我只在幼时见过她一面。” 身处他们这些世家,尽管再不爱交际,几百年也总会有一两次宴席能够偶遇。 林长辞思忖片刻,道:“从未听闻魔尊道侣姬妾中有过此人,应当是她故意掩盖。可魔尊十余年前才离世,依照他这般狂妄之人,怎么也不会任宋临风遮掩,其中有古怪。”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温淮忽道:“师尊焉知,此事不是二人共同谋划?” “何意?” 温淮摩挲着茶杯,轻声道:“仅是猜想罢了。” 魔尊死得轻易,又突然冒出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宋临风,里面能钻的空子未免太大。 “数百年前的事,一时半会儿可理不清。”白西棠打断二人道:“我此番来正是为把师兄带出南越,其他事等回山再议如何?” 宋家请人做客的规则真是奇怪,请上门后不愿放人,软禁似的囚在后院。 这点令白西棠稍微有些棘手,世家或多或少有点交情,南越并非白家势力范围,他也不好撕破脸,得想点别的办法。 白西棠左右看看,道:“这园子虽然雅致,却也逼仄,下起雨来屋内湿寒。师兄身子孱弱,又带了伤,不如我同宋家主人说说,请她将师兄安排到我的院中?” 林长辞拒绝道:“不必了。” 若是他一人便也罢了,但温淮正在身侧,要是当真过去了,这人嘴上不说,半夜定会偷偷翻窗,闹着往床帏里钻。要是被人撞见,又该怎么解释? 想到那样的场景,林长辞便觉心累。 温淮余光看到他的表情,唇角微微翘起,矜持道:“师尊自然有我照顾,小师叔莫要担心。” 白西棠闻言,笑意不变,轻叹道:“师兄虽然体谅我,不愿同我挤在一处,却也该多顾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