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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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镜应下。 过了三日成亲,她看中的喜服凤冠、头面首饰,一样不少地送到她面前。还请了城中最好的仪仗队来送亲。 他请了喜娘,但还是要亲自为她梳妆,送她上花轿。 喜娘说这不合规矩。 但织愉这时候又没那么传统了,她就想要这样。 喜娘无奈,自是顺应给钱的财主。瞧着他们二人,笑盈盈地调侃:“素来都是妻子照顾丈夫,没见过丈夫帮妻子从头到脚都打理好的。就是请个丫鬟也没这么细心。” 织愉脸隐在盖头下,映着盖头的红,微微发烫,袅袅婷婷上了花轿。 村里成亲很少有这么大的排场,都来围观道贺。谢无镜虽不宴客,但撒喜钱很大方。 织愉坐在喜轿里象征性地围着村绕了一圈,送回家中。 没有宾客,当村民与请来的人都散去,院里便静了下来。 但织愉不觉寂寥,只觉得清净,还有一点期待,一点心慌,一点羞涩。 她坐在床边,紧张地等谢无镜来掀盖头。 谢无镜掀了盖头,她又紧绷着身子看他,他亦是专注地看了她许久。 他与她继续走成亲的流程,待完毕,道:“时候不早,睡吧。” 织愉不由屏着呼吸点头,含糊地“嗯”了声。 然后就见谢无镜转身往外走。 她脱口而出叫他:“你去哪儿?” 谢无镜回眸见她满面茫然与慌乱,坦言解释:“你还小,过早有房事,对身子不好。” 旁人到她这个年纪,有的都有孩子了。 织愉腹诽,不过还是笑了。她信谢无镜的医术,“哦”了声,“你也还小。” 谢无镜坦然地应了。 他和她年纪相仿,确实也不该这么早便破童子身。 织愉有些忸怩:“但是,我们分房睡吗?” 谢无镜思忖片刻,将房门关上,走了回来。 织愉到床内侧躺下。 他吹了灯,睡在外侧,合上双眼。 织愉睡觉不太安分,他一直知道。 第一次有他躺在身边,她难以入眠。 到半夜,她呼吸平稳,终于睡着。 紧接着她就如他预料的那样,一会儿把腿架到他腿上,一会儿翻过身把胳膊放在他胸膛上。 到最后,她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身侧。 他看她一眼,确定她不会再乱动,方合上双眼入眠。 翌日清晨,织愉醒来,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许羞赧。 但时日长了,她也十分坦荡。有时还没等睡着,她便找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他入睡。 尤其天凉了以后,谢无镜身上暖,抱着他睡十分舒服。 除此以外,成亲后没有其他变化。 织愉还是每天睡、吃、看话本、玩……晚上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散会儿步,这般过着她最喜欢的生活。 她与谢无镜商量过,要不要暂时在这儿隐居。 虽然计划是游遍大江南北,可对她这种懒人来说,挺累的。 谢无镜随她心意。 但到来年开年,边关突然打仗。 他们所在的村落离边关隔了三座城,不到三个月便被波及,大量难民涌入,说是边关城破了。 官府开始抓壮丁,征粮。 织愉吃穿用度一向奢侈,虽在村中不出远门,可难保村中有人眼红会向官府报信。 谢无镜不得不带着织愉继续往江南走。 江南虽不及边关远离京城,但也算远了。 到了江南,找了处山中村落,谢无镜与她再次在此安顿下来。 这一路走来,看过许多难民之艰苦,织愉有时也会关心外面的状况。 谢无镜全然不在乎,朝代更迭,自然之理。 但她想知道,他就会去打听。 大禹朝战况不太好,连连丢城,目前还没受战争波及的百姓担惊受怕,受了波及的百姓民不聊生。 这混乱之际,自然就有不服朝廷的乱党出世。内忧外患,一片混乱。 民间都开始传“朝廷无人,新帝无能”。 到年底时,织愉已听说,新帝被乱党夺了京城,带人南下到陵安建新都了。 织愉立时担心起爹娘,想让他们离开陵安。 她写信去劝: [战乱之时,生意钱财皆是其次,保命最是要紧。 倘若实在舍不下那些难卖的财产,不若捐给边关的将士,或是救济难民,也算积德。] 尚不知新帝有没有忘记她,她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亦没有透露自己在哪儿。 谢无镜将信寄出去,也刻意抹去了踪迹,不要回信,只继续打探外面的动向。 李家是陵安大户,倘若变卖家产逃难,多留心些,必会得到消息。 然而一连两月,也没听到任何新消息。 织愉心下担心,开春生辰时,与谢无镜一同去了城中道观祈愿平安。 这是谢无镜还俗后,第一次进道观。 新帝上任后,果然打压道佛两家。 如今观中气氛十分压抑。 织愉祈愿完,谢无镜带她匆匆离开。 路上,他发觉不对劲——有人跟踪。 织愉去糕点铺买糕点时,他请铺里的掌柜对织愉多加关照,与她说要去买些别的,独自去将跟踪之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