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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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轻不重地力道带着她,男人沉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乖,转过来。 【77】 【77】/ 沈玉娇的脑子一阵空白。 她知道她无法拒绝。 他是她的夫君,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闭着眼,顺着那手掌的力道转过身,男人鼻息间的热息拂过她的额头, 痒痒的, 一阵酥麻。 昏暗帷帐间看不清楚表情,只依稀瞧见个朦胧的轮廓, 他头颅微低,沉声问:很紧张? 没没有。沈玉娇平躺着,嘴上说着没有, 嗓音却透着细颤。 嗯, 不必紧张。 修长掌心轻拍她纤薄的背, 另一只手又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别忘了, 我们是夫妻。 夫妻一体, 鸾凤和鸣, 是为人伦。 沈玉娇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心头默念, 这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不必紧张,更不必 不必什么呢? 心头浮现一丝迷茫, 难以寻到一个具体的词去概括那除了紧张,如丝线般缠绕在心间, 那一缕复杂的情绪。 见她的肩颈缓缓放松,裴瑕单手撑起身。 沈玉娇以为要解衣袍了, 未曾想男人却俯身,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呆愣住,感受着他的吻从额头往下游走, 落在她的眼皮、鼻尖、唇瓣、脖頸、鎖骨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从前都是解了衣袍,直奔关窍,绝无这些温存抚慰。 宛若掉进一堆羽毛里,那細碎的吻所到之處,都引起壹陣酥麻,像盛夏阳光下的一块冰,身子渐渐軟了,化了,变得好似不再是自己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叫她忍不住抬手,止住埋于胸前的头颅,唇瓣翕动:郎君,别这样。 男人于淩亂的襟口抬眸,嗓音微啞:不舒服? 不不是。沈玉娇闭着眼,娇靥通红,声音愈小:很奇怪。 还是像从前那样吧。她暗暗想,起码到最后才变得奇怪,而不是这么快,就要失了态。 奇怪么? 裴瑕眸色微暗,可是,很香,很軟,舍不得松开。 少年时在嵩阳书院读过三年书,他虽是书院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但少年老成,同窗们宴饮诗会,也都爱拉上他。 军帐中的将士们喝醉酒爱说些下三滥的荤话,都是男人,学子们也不例外,只他们的荤话更雅,能作诗篇,诸如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柳腰款摆,花心半拆,露滴牡丹开 同窗们提笔写就一篇篇霪诗艳词,调笑说起哪家秦楼楚馆的妓子,腰兒細,酥团軟,小腳白。 当年他在旁听着,只觉无趣。 直至如今,那些香艳词句,变得具象。 粉香汗湿,春逗酥融,令人爱不释手。 适应了,应该会好些。 裴瑕低语着,未停,馨香盈满鼻尖。 那是孩子的口粮。 沈玉娇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低低地唤了声守真阿兄,语气也带了几分请求。 裴瑕也知妻子一向矜持,再过孟浪,她受不住。 高大的身躯微抬,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唇。 不同于白日在马车上,夫妻床帷间再无那么多顾忌,这个吻很深很长。 单薄的亵衣渐渐松了,肌肤相贴着,是温热绵軟的触感。 那紧张的情绪也被这个吻搅得七零八碎,沈玉娇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温柔又强势的抚弄下,一点点崩塌,往下堕着,滑向深渊。 直到裙裳褪去,窄腰抵近,脑中忽的响起一道声音 别忘了我。 娇娇,别忘了我。 娇娇。 身子陡然一僵,混沌意识也如劈开般。 玉娘?身上的男人停住。 我我沈玉娇的心慌了。 那一丝叫她迷茫的情绪,好似得到了解释,她在心虚,在愧疚。 她的心在质问她,谴责她,怎么可以在自己夫婿的怀中,却想起另一个男人。 她从小读女则女训,习三从四德,为何如今,却成了这样一个不守妇德,三心二意之人。 不,不能再想了。 她咬着舌尖,试图将那道声音,连同那张总是朝气满满、永远笑容灿烂的脸赶出脑海。 然而有时,越想忘记,越是萦绕脑中。 她心口咚咚狂跳,这不合时宜的想法叫她又慌又怕,若是叫裴瑕看出来 我没事。她试图放松嗓音,身子却绷得厉害。 哪怕慾念翻涌,裴瑕也察觉到妻子的异常。 她的身子,很敏感。 敏感到有一丝抗拒,也很快表现出来,她抖得厉害。 他大可忽視,長驅直入。 可他做不到忽视。